替身是自己的影子

人类观察爱好者。热衷于与他人分享彼此的感觉。

【同床】枕边的人是谁

神一般的巧合【笑傻】感谢太太的脑洞

红烧兔、:

· @S.T.Foglia 小天使点的四人同床梗【??】又被我改成不知道啥样了


·标题像鬼故事但是并不是的


·全员智降百分之五十,是个混更


·CP瑞金,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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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所在的这个专业在外出旅行时突逢暴雨。


没有老师领队的后果就是在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带伞的情况下,学生们抓起熟人就纷纷跑开自行寻找起避雨的地方,班长的呼喊并没有丝毫用处。


金一手压着自己的帽子,一手抱着包,盲目地跟着一小群人往前跑着。


脚下的土地在雨水的打淋下变得泥泞不堪,跑了不知道多久后,前面的人都没影了,金才总算在昏暗的雨幕中看见了一家旅馆。


他有些兴奋地加快了脚步,刚飞扬起来的心情在看清了旅馆的全貌后又落了下去。


如果不是这栋建筑前面还挂着标牌,这妥妥的是一座十分适合用来探险的废宅。


他的犹豫只持续了那么一瞬,下一刻,加大的雨势便将他推进了大门。旅馆内并没有比旅馆外明亮多少,头顶的灯光颤颤巍巍地晃动着,一个老太太站在柜台前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后费劲地睁眼望了一眼这边,场景看上去十分诡异。


金动了动喉咙:“那个……请问,这里还有空房间吗……?”


老太太动作缓慢地点了点头。


“二、二楼……右……尽头。”


她含含糊糊地说着,金打赌这人的牙齿已经掉光了。


“满、满了……要,和人……拼……拼……”


……


金耐着性子听完了她的话。


“我知道了,要和人一起挤一间对吧?没问题!”


金接过钥匙,匆忙道了个谢后便风风火火地上了楼。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洗个澡了。


 


 


安迷修冲进旅馆的时候一瞬间以为自己进了什么黑店。


他犹豫地看了看里面的环境,又看了看外面的雨势。


……可以的话他实在不是很想住在这里。


然而形势逼人。安迷修听着外面的雨滴打在窗户上的声音,打消了另寻住处的想法,他深吸了一口气来到了柜台前,看着那位老妇人,礼貌地开了口:“请问,您这里还有房间可以入住吗?”


“啊……啊……”


老太太意义不明地“啊”了两声,动作缓慢地点了点头。


“二、二楼……右……尽头。”


她含含糊糊地说着,手颤巍巍地抬了起来,指了指楼上。


“满、满了……要,和人……拼……拼……”


安迷修盯着她的动作,十分担心她抬到一半手就散架了。


“需要和人拼房是吗?我明白了。”


安迷修向她道了谢,不动声色地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他用力甩了甩头发,将那些唯心主义的想法甩出了脑外。


他现在只想快点洗个澡吃个饭,然后睡一觉。


 


安迷修刚上到二楼,就见金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往走廊另一边的楼梯那跑了过去。


安迷修顿了顿。


他是认识金的,不过由于不同班的原因两人交集并不多,所以算不上熟。


不过和自己拼房的人是认识的人总比完全陌生的人要好。


这么想着,安迷修放松了心情,拿着换洗的衣服便进了卫生间。


 


 


“二、二楼……右……尽头。满、满了……要,和人……拼……拼……”


……


格瑞面无表情地结果钥匙,踏上了二楼。


他走到了右边最尽头的房间,深吸一口气,不抱希望地打开门往里扫了一眼。


表里如一的破旧。


格瑞没什么想法地将包扔到了一边,手指摸到了墙上的开关,按了几下。


没有电。


格瑞放弃了。


他拿着换洗衣服进了卫生间,里面还残留着沐浴过后的热气,大概是那个和他同房的人在他之前洗过了。


格瑞匆匆洗了个战斗澡,用旅馆里提供的毛巾随意地擦了擦头,准备下去吃个饭。


走到楼梯口那里时,格瑞听见房门那边有了动静,他扭头往那边看了看。


雷狮走了进去。


“……”


格瑞的心情顿时糟糕到了极点。


 


 


“我日……”


雷狮站在房间门口,看着房里黑不愣登的一片,对旅馆的破旧程度有了新的认知。


他嫌弃地打量了一番房间内部,在发现这里连张床都没有后,他恨不得能直接关门走人。


就这么点大,还要和人挤一间房。


雷狮咂了咂舌,将包往旁边一甩,决定先去洗个澡。


值得庆幸的是这里虽然没有电,但是至少热水还是有的。


他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花了差不多十多分钟,他拧住开关的那一刻,听见有人进来了。


是那个和他拼房的“室友”。


雷狮眯了眯眼,手里拿着正准备换上的衣服,从门缝里往外瞟了一眼。


他惊异地发现那居然是个熟人。


安迷修。


安迷修只来拿了个钱包便又出去了,而他在这里的原因大概和雷狮是一样的。


……


雷狮的心情突然诡异地好转了起来。


 


 


金洗完澡后下去吃了个饭,回到房间后发现已经有人来过了,他估摸着应该是那个即将和自己挤房间的人。


他的视线转了一圈,落在了桌子旁边的那个很眼熟的包上。


那是格瑞的包。


——房间里的另一个人是格瑞!


金怔愣了几秒,然后像是中了头彩一般地高兴起来。他估摸着格瑞这时候应该也是在下面吃饭,于是迫不及待地冲出了房门打算下去和格瑞打个招呼。


 


 


格瑞转了一圈回到房间后,径直地打好了地铺准备睡觉。


他拒绝去想即将和雷狮挤在同一间房里一整个晚上的事实,只想快点见到明天的太阳。


快睡吧,睡醒之后就能赶紧走人了。


格瑞这么催眠着自己。


 


紧接着回房的是金。


没找到格瑞的他沮丧地回了房,结果发现格瑞已经在房里睡过去了。


金当然不能吵醒格瑞,只能讪讪地走到格瑞旁边,紧挨着他躺了下来。


金的后脑勺刚一沾到枕头,一阵困意就席卷了他,金打了个哈欠,决定明早再跟格瑞打个招呼。


然后他也安心地睡了过去。


 


安迷修回到房间时已经差不多十一点了。


房间外还在下着大雨,雨势过了这么久丝毫没有减弱,时不时还有几声雷鸣砸向这里。


房间里漆黑一片,看不清状况,不过他察觉到金似乎已经睡下了。


他轻手轻脚地躺在了一边,也安然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迷修在迷迷糊糊中感觉一个人似乎从背后靠了过来,他正困得不行,也便没有在意。


大约几秒后,那只手环上了他的腰。


……


???


安迷修瞬间清醒了不少,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


……他和金应该不熟来着?


听着外面的雷声,安迷修猜测金可能是害怕这个。


于是他僵硬了一会儿,在心里默念了十几遍“这是个可爱的小学弟”后,轻轻地拍了拍环着他的腰的手以示安抚。


然后那只手就着他的动作捏住了他的手指,在他的掌心处轻轻地挠了几下。


安迷修:“……”


安迷修:“…………”


 


雷狮靠在安迷修身后,感受到对方的僵硬后,坏心眼地凑近了他的颈后,对着他的衣领吹了口气。


安迷修在他怀里抖了抖。


雷狮知道安迷修平常一向看他不顺眼,本以为这回安迷修总该大发雷霆地蹦起来给他一巴掌了,没想到安迷修抖了一会儿后,居然又安静下来,温顺地一动不动,只是在雷狮又有了新动作后犹犹豫豫地戳了戳他的手背,似乎是在表达不满,但又不敢把这种不满表现得太明显。


雷狮愣住了。


他又试探着在安迷修腰间蹭了蹭,感觉到对方明显比刚才更僵硬了。


但对方却依旧没有反抗,而是默许了这种行为,只是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从被子里伸出了一只手到背后,点了点雷狮的头。


在那只手不再动作后,安迷修重新睡了过去。


留下内心掀起滔天巨浪的雷狮久久不能入眠。


 


 


金是被雷声惊醒的。


回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后的金打了一个激灵,觉得被子有点薄,不自觉地向格瑞那边靠了靠,试图从他那获取一些温暖。


然后格瑞往远离他的方向挪了挪。


……


格瑞也醒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金来了兴致,他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像玩耍般地用手戳了戳格瑞的后背,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他记得初中的时候有一次也是和格瑞睡在一起,格瑞同样是背对着他,金在那个时候也是用尽办法骚扰着对方,最后格瑞不耐烦了,直接抓住他的手握在手心里,就这么握了一整夜。


金回想着,突然觉得脸有点烫。


 


然而这一次格瑞并没有给他什么多余的回应,而是冷漠又干脆地继续往外挪了挪。


金眨了眨眼睛,不甘心地又靠了过去。


这次他还没有碰到格瑞对方便拉开了距离。


金停住了,有些难以置信地瞪着格瑞的后脑勺,将闷在被子里的头探了出来,那只作乱的手不甘寂寞地直接抱住了格瑞。


 


……


 


????


雷狮有病?!


格瑞被身后那人的动作给惊住了。


他掐住那只手,试图将那只手扒开,然而对方却意外地执着,紧紧地抱着他不肯撒手。


格瑞强撑着困意,只想立马揭被而起把雷狮给踢出门外。


就在他准备将此行动付诸实践时,身后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他那没有掩饰的怒意,迟疑地松开了手。


格瑞立马卷着被子滚出了一米外,想想觉得不太解气,用力地锤了锤身后那片空出来的区域以示愤怒,而后才又重新埋头睡了过去。


留下金愣愣地看着他那露在被子外面的白毛,好半天才把碎成渣的心给捡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天都还没亮格瑞便起了床,匆匆洗漱了一番后他拿起包就走了人。


他不想再继续和雷狮呆在同一片空间里了,各种意义上的。


那个老太太跟一夜未睡似的,仍旧保持着昨天的姿势坐在柜台前,在格瑞交了剩下的钱后含糊不清地跟他道了个别。


大约十五分钟后,安迷修也低着头匆匆走了出来,将钱放在柜台上,心不在焉地跟老太太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旅馆。


半小时后,金无精打采地走了出来,有气无力地跟老太太说了声“拜拜”后,在她的目送下慢慢地走出了门。


一小时后,雷狮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脸暴躁地踩着楼梯飞速下了楼,一边骂着“那傻逼居然就这么走了”一边将钞票拍在了柜台上。


老太太慢吞吞地将他们的钱拢到一起,收进了抽屉。


 


 


“你和格瑞最近怎么了?”凯莉问。


金在看见格瑞后没有第一时间扑上去跟他打招呼,而是踌躇半天后决定绕道走人。


看得凯莉和紫堂简直惊讶得不行。


“……不知道。”


金蔫蔫地垂着头。


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了。


“那你和那个安迷修最近怎么了?”凯莉又问。


最近每次金遇到隔壁班的安迷修时,对方总会用一种欲言又止的眼神看向他,似乎有万千言语要对他讲,然而最后又什么都没讲。


“……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了。


 


格瑞的心情也不怎么美妙。


金在看见他后没有像往常一样扑过来,反而有些避开他的意思,格瑞怎么想都没想通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他唯一确定的是金的这个状态是在旅馆那夜之后才开始的。


……


想到旅馆,格瑞又想到了雷狮那个神经病。


于是他的心情更不美妙了。


 


安迷修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也活得不太自在。


原因之一是他始终不确定金那晚上对他做的事情是什么意思,但他总觉得不太对——或者说他有意识到这代表什么,但是他实在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


而且传言不是说金和他发小关系很微妙吗?


就在安迷修这么想的时候,金和格瑞似乎又开始疏远了。


……


安迷修不敢再想下去。


原因之二便是雷狮。


那人最近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每次过来和他吵着吵着就露出一副“你懂我我懂你”的暧昧神情,搞得跟他俩有什么别的关系似的,弄得安迷修烦的不行。


 


雷狮也不明白安迷修怎么过了一晚上就翻脸不认人了。


明明那个晚上气氛那么好,他甚至还撒了个娇!


当然,他同样不明白格瑞最近为什么总是用一种看基佬的眼神厌恶地看着他。


虽然那是个事实。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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